乔杉

3月22日是第23届世界水日，这几天，很多城市都举行了形式多样的活动，以此推动河流保护。在3月22日举行的第七届金龙泉感恩漳河日暨漳河环保宣传行活动启动仪式上，湖北省环保厅环境监察总队总队长李永福、荆门市副市长张尚贵，现场舀取漳河水后直接饮下，用行动呼吁护水爱水。

“舀河水直饮”，有图应该也有真相。看到这组图片，恐怕很多人都会想到“请局长游泳”。这一发自浙江的“网友叫板”，在很多地方复制，而且得到了不少政府官员的响应，甚至成为了评价河水的标尺。从媒体的报道中也看到，不仅是环保局长，一些市长也主动表态并且亲自下河游泳。

不必讳言，无论是“请局长游泳”还是“舀河水直饮”，都具有表演性质。这种表演秀，还是有一点意义的。比如说，像现在湖北省环保厅环境监察总队总队长李永福和荆门市副市长张尚贵，现场舀取漳河水后直接饮下，因其具有的眼球效应，经由媒体报道后得到了很大的关注。哪怕就是看热闹的人，也会增进对水质的重视。这对于宣传护水爱水，显然是有意义的。但表演就是表演，不必忽视，也不必高估。

今天水环境面临着严峻的挑战，很多人感慨过去“水是清的，河里是有鱼虾的”，而现在很多河流臭不可闻、鱼虾灭绝。但是停留在口头上，放眼全国，恐怕没有哪一座城市说不重视河流保护，而且很多城市针对河流保护也推出了不少“硬动作”，一些河流的保护也取得了明显成效。

问题也正在“一些河流”上。几乎每个城市都有几条重点保护的河流，有些因为上级领导点了名，有些因为是水源地，有些因为是城市脸面……总之在差序格局中，处于优先和重点的地位。这些重点河即便在一段时间内出现了水质问题，城市也会高度重视。比如花大价钱换水，就是很多城市的习惯做法。

用于表演的河流，是具有选择性的。重点河流的水质保护，一般还是不错的。但城市不仅仅是重点河，其他一些河流的水质，恐怕就不容乐观了。即便重点河的河水可以直饮，也不代表其他河流没有问题，更不代表可以直饮。倘若所有河流都可以直饮，那值得所有人伸出大拇指点赞。可这一点，能够达到吗？

如果表演与政绩挂钩，也从来不会缺少表演人。不必高估“舀河水直饮”的意义，即便有意义也是暂时的、有限的。对于官员来说，通过适当的表演来激起全社会的爱水意识，并不是说不可以，关键是不能只有表演。